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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有什麽話,回家再說吧。”

“為什麽要自作主張?”霍江壢沒讓她走,反而舉步朝她逼近,“你這麽做,想過兒子,想過我嗎?你知不知道,那裏到底是什麽地方,是你可以逞強的時候嗎?”

趙夢晴說:“我雖然不是醫生,但是大學學的是護理專業。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,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。這裏是醫院,你別這麽大聲說話。”

“就因為賭氣嗎?”霍江壢還是沒放人走,一把掐住她手腕,拉她到自己跟前來,皺著眉心問,“夢晴,有什麽怒氣怨氣,可以沖著我來,你不該拿這種事情開玩笑。”

“我真的不是賭氣。”趙夢晴有氣無力的,“你別那麽誇張好不好,你怎麽知道,我去就一定會有危險呢?而且,就去三個月時間,三個月時間,一眨眼就過去了。”

144趙夢晴知道反抗了

“夢晴!”霍江壢喊了她一聲,語氣中似有無奈,他一雙清潤的黑色眸子,一直盯著趙夢晴看,片刻不曾挪開。

“好吧。”趙夢晴不敢與他對視,只低著腦袋,氣焰也下去了不少,她說,“這次是我的錯,我不該事先沒有跟你討論就做了這樣的決定。我保證,下次不會了。”

“你不能去。”霍江壢的態度十分堅決,他從英國劍橋大學醫學院畢業後,有意向去參加這樣的公益性組織。但是後來被老爺子知道了,老爺子親自飛去倫敦,將他拎了回來。

當時,他雖然沒有這個機會去做這些事情,但是,學校裏有些學長,包括後來畢業回國後,當年一起念書的同班同學,也不少人在這樣的組織裏。雖說去戰區救死扶傷,醫護人員不是沖在第一線的,但是炮火無眼,萬一發生了什麽事情呢?中東那個地區,那麽亂,時不時都會有動亂發生,誰來保證安全?

霍江壢不會讓妻子去,他不會讓她去那麽危險的地方。

趙夢晴說:“我知道,你自己想去。上面規定,夫妻兩個若是都在醫院工作的話,必須去一個。我知道的,其實只要爸去找市長說一聲,這事情沒那麽難。但是我更知道,你不會願意走特殊關系。而且,你巴不得有這樣的機會對不對?如果不是爸爸攔著,早在很多年前,你就走了,還會等到今天嗎?”

霍江壢沒說話,因為她說的都是對的,這是從醫來,最大的心願。

從他眼睛裏看出了真相來,趙夢晴心酸,她別過腦袋去說:“那你又怎麽知道,這不是我的理想呢?難道,就只準你有那樣的偉大精神,我就不行嗎?霍江壢,我告訴你,我趙夢晴雖然沒什麽本事,但是一來不怕窮,二來不怕死。當初既然選擇了這個行業,我便時刻記住,我是護士,我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。”

“不管何時何地,只要我還是一天的護士,我便不會忘記自己當初許下的諾言。反正我先你一步,這個機會,就是我的了。”趙夢晴不欲再與他糾纏,拎著包,繞過他就走了。

霍江壢沒有攔著,似是根木頭樁子一般,立在原處。直到等趙夢晴走了有一會兒了,他才緩緩轉過身去,朝那長長的走廊望了眼。

“霍主任,今天下午四點鐘的那臺手術,要進手術室了。您……需不需要準備一下?”小護士問得小心翼翼。

“不必了,現在就過去。”

醫院傍晚的時候送來了幾個車禍病人,傷得十分嚴重,霍江壢親自執刀,手術很是成功。因為又多加了一臺手術,等他晚上回來的時候,已經是十點多鐘了。

衛民撐著眼睛還不肯睡覺,趙夢晴坐在床邊,給兒子講故事。

衛民問:“媽媽,爸爸什麽時候回來?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?我看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。”

趙夢晴提了提被子,幫兒子掖好被角,摸了摸他腦袋說:“小鬼頭,你懂什麽?別裝大人了,趕緊睡覺去。明天,是不是還得早起念書?”

“可是爸爸什麽時候回來?”衛民揉了揉眼睛說,“媽媽,其實,我還是不希望你跟爸爸離婚的。我以前說,只要你開心就好,那都是騙你的。我想,我們一家三口,能夠永遠都在一起。”

“別想太多,媽媽不會的。”趙夢晴親了親兒子臉頰,“快睡吧。”

趙夢晴話才說完,門響了一下。母子兩人都轉過看過去,就見門口站著個高挺的男人。

“爸爸!”衛民開心極了,一下子掀開被子,從床上跳過去,跟猴子似的,躥到自己爸爸身上去。霍江壢那常年握手術刀的手,還是很有力量的,穩穩拖住兒子屁股,抱住了他。

“爸爸,你今天回來得好晚,都十點多了。媽媽說,她在等你。”趙夢晴自然沒說過這話,完全是小孩子胡言。

趙夢晴被兒子擺了一道,一時間,又氣又惱。可在那個男人跟前,她偏不能怎麽樣,只能裝作不在意地說:“媽媽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,是你自己要等的。好了,現在爸爸回來了,你趕緊睡覺,不許再貪玩。”

“噢!”衛民這才乖乖躺會暖烘烘的被窩裏去,沖爸爸媽媽揮小手,“晚安。”

夫妻兩個一前一後走出來,趙夢晴順手輕輕將門關上,而後直接往臥室去。

霍江壢望著她,也是沒說話。他手抄在褲兜,頓了會兒,也緊隨其後,跟了去。

進了臥室關了門,趙夢晴替他將睡衣都拿好,然後說:“我先睡了,你去洗澡吧。”

霍江壢有輕微潔癖,但是行醫文基本上都有,而且他也還算好的。只是可能每天會比別人多洗幾遍手,或者說,做完手術定要洗澡,不然的話,會渾身不舒服。

匆匆沖了個澡,霍江壢再出來的時候,趙夢晴已經側身躺下了。

霍江壢走過去,彎腰在床沿坐下。這次,他沒有離開,而是擡手輕輕撫摸趙夢晴的臉。趙夢晴其實沒有睡著呢,就是怕他回來問東問西的,索性裝睡了。

她被摸臉的時候,嚇了一跳,但是還是忍住了沒有動。她想,摸就是了,她就不信他會怎麽做,摸完肯定就走了。

但是趙夢晴明顯失望了,那個男人,不但摸她臉,他還摸她胸。摸胸還不算完,他那雙跟燒鐵似的燙手,還在往下。本來還能忍,可等到他手一路下滑,快要剝掉她內褲朝更下面的地方探過去的時候,趙夢晴“嘩啦”一屁股坐了起來。同時,身子她彈得離他遠遠的,她不說話,就是瞪著他。

霍江壢說:“你醒了?我們談談。”

“不是都說好了嗎?還有什麽好談的?”趙夢晴不想談,她在床另外一邊躺下,被子裹得很緊很緊。

反正兩米寬的大床,她不信他坐在對面還能怎麽樣。霍江壢是沒有怎麽著,但是他掀開被子,睡進被子裏後,便側身將妻子抱住。趙夢晴身子抖了下,明顯有些緊張,而且她也很不適應。

這個男人,他從來不這樣的。他們關系處於冰點七年了,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熱。

那種事情偶爾會做,但是不頻繁。可就算做了,也是悶頭不吭聲,就跟兩個機器人一樣,上來就套在一起,沒有愛撫,沒有親吻,直到撞擊到盡興為止。

“你幹什麽?”趙夢晴手拐了他一下,不肯讓他抱,“太熱了,你睡你自己那邊去。”

霍江壢卻目光沈沈,聲音低低地說:“夢晴,我們再要個女兒吧。有兒有女,就更完美了。”

趙夢晴覺得他很反常,不然的話,為什麽好端端的提生孩子?她想了想,就覺得他心思太深沈了。這個時候提生孩子,怕是想用孩子來框住她吧?他始終,就是不想讓她去的。他始終,就是想他一個人去的。

趙夢晴心裏很不是滋味,其實如果可以的話,她想他們兩個都去。或者,都不去。她還是不想跟他分開的。

有的時候心寒了,就想著,放棄算了。但是每回覺醒後,她還是左右搖擺不定,她真的是愛慘了這個男人。可偏偏,她想要得到同等的愛,他卻給不了。

其實很多時候她都覺得,這本來就是一種奢望,她不該那麽不知足。但是如果沒有嫁給她,她也不會有這樣的妄想。

好難,真是好難。

“你想要嗎?”趙夢晴沒有再反抗,只是身子平躺下來,“不過我不在排卵期,就算現在做了,不弄安全措施,也是懷不上的。你也是學醫的,不會不知道。”

霍江壢楞了下,他的確是沒有想到。

因為他不知道她的經期,以前沒有關心過,之後也沒有問過。現在她這樣說起來,霍江壢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。

他心裏明白,對於妻子來說,他不是一點感覺沒有的。畢竟,再怎麽著,兩個人也是相處了七年。就算是動物,一起生活了七年,做了七年,也是有感情的。但是他也知道,他的心,不可能完整給她,在他心中,永遠有一塊地方,是屬於另外一個女人的。他知道他對不起她,也做不到真就痛痛快快放她走。

但是,他也是真的想好好過日子。這一點,是不假的。

“不想了是吧?”趙夢晴笑,眼淚就順著臉頰滾落下來,“我就知道的,我就知道。”

說罷,她坐了起來,穿了鞋子說:“我今天去書房睡。”

霍江壢卻沒讓她走,只是將她撲倒了。他壓在她身上,兩只手握住她不停亂揮舞的小手,他湊過唇去,胡亂親她。親她臉,親她嘴巴,還親她纖長白皙的脖子。

“放開我!”趙夢晴不停亂動,像是一頭暴露的小獅子般,甚至下死口狠狠咬他肩膀,霍江壢痛得悶哼出聲來,卻是依舊不放開。

他一只手攥住她兩只手,擱置在頭頂。而另外一只手,則去脫她衣裳,本來就只穿著睡衣,三下兩下就脫完了,露出潔白如玉的身軀來。

趙夢晴卻是動得厲害,沖沖撞撞間,他那處被磨得難受。一點點的,漸漸挺立起來。可偏偏趙夢晴不知,依舊亂動。

霍江壢從來沒有這樣過,以前夫妻行房,都是一板一眼。她躺著不動,不管多疼多累,都是強忍著。但是今天,她知道反抗了。而越是這樣,霍江壢心中那團火,就越大。

145曾經不敢想的夢想

“夢晴,別再亂動!”霍江壢伏在趙夢晴身上,手上力道依舊沒有松開,不過他也沒有再下一步的動作。

趙夢晴聽他聲音不對勁,到底老實下來。可是她明顯感覺得到,壓在自己身上的那沈重身子,某個地方很燙很熱,似是鋼鐵般,隔著衣料戳著她肉。趙夢晴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,她知道那是什麽,一下子臉就紅了。

“你起來。”她心裏此刻也不曉得什麽滋味,她是愛他的,愛慘了他,可是她也是有骨氣的。

她雖然愛她的丈夫,但是她的丈夫不愛她,所以,她也不想討人嫌的舔著臉來求什麽。她不想讓他碰自己,為什麽每次他說要就要,他脫了褲子就來,穿了褲子後,就翻臉不認人了,憑什麽?

霍江壢頂著她,他從來沒有這樣過。以前行房都太規矩,完全按著程序來,所以,那種事情美則美兮,但是到底不如來些情趣的事情有滋味。辦公室裏的一些剛新婚的男大夫,常常會說些黃話葷段子,他之前是沒放在心上的,甚至覺得那些年輕人實在輕縱,但是現在再回頭去想,就覺得的確是自己無知了。

“你起來啊。”趙夢晴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,偏他又停了手腳,什麽都不做,她鼓著臉瞪他,“你這樣,我很不舒服。”

霍江壢臉長得十分清俊,他平時瞧著,也是那種書生氣特別重的人。就是這個人不說話,只坐在那裏,一看就是那種高級知識分子類型,斯文儒雅,身上有一種,叫人挪不開目光的氣質。

霍家四兄弟,若論美貌,霍江壢是最美的。霍江城英氣逼人,因為常年在軍隊裏呆著的緣故,他不怒自威,身形板正挺拔,身上也有種叫人難以靠近的威嚴氣質。而霍江壢,則是與他截然相反的。

霍家這倆兄弟,一文一武,是霍老最喜歡、也是最引以為豪的兩個孫子。

“夢晴,別去那裏。”霍江壢聲音低低的,卻很清亮,他黑色的一雙眸子,盯著趙夢晴的臉,目光溫柔,“有什麽話,我們坐下來好好說。”

“那你去嗎?”趙夢晴直接反問他。

霍江壢沒有即刻回答,他思考了會兒才說:“你是女孩子,不該去那種地方。我和你不一樣,而且我從小也是在軍區大隊長大的,身子骨比你好,吃的了苦。”

“那就是沒得商量了。”趙夢晴不想聽他說那些廢話,她就覺得,他這是色.誘自己,想以此大亂自己的針腳,從而達到他的目的,趙夢晴撇過腦袋去,望著床頭櫃上的燈,聲音輕飄飄的,“我也想去。”

霍江壢目光稍稍暗了下,而後俯身去,含住她那一方小嘴。

趙夢晴驚呆了,先是楞住,反應過來後,便伸手推他。霍江壢這回是動真格的,他沒有放開她,只是一邊吻著,一邊動作熟練的去褪她衣裳。漸漸的,趙夢晴身子癱下去,反抗的力量,也弱了很多,在霍江壢眼裏,成了欲迎還拒。

他入的時候,趙夢晴還是痛得哼出聲音來。是那種酸脹感,讓她稍微有些不適,但是好在足夠潤,多多動磨合,就彼此協調適應了。趙夢晴躺在床上,那大床左搖右晃,越來越厲害,有節奏的打著節拍,無止境的晃動。兩人似是越來越覺得有滋味,越來越覺得默契,彼此的身體,似乎都在對方掌控中。

世界仿若是沒有盡頭的,他們沈浸在愛的長河裏,不知道此刻身在何處,也不知道,今夕何夕。只曉得,將對方擁住,兩人緊緊貼合,越貼越緊,越貼越緊,恨不能將對方融到自己身子裏去。

誰都不覺得累,一方作罷,又抱著彼此交疊起來。沒有甜言蜜語,也沒有令人羞臊的話,就是賣力。

霍江壢沈重的身子壓在女人身上,他此刻已經是滿頭滿臉的大喊,黑而濃密的頭發,像是重新被水洗刷過一樣,濕得厲害。他赤著身子,身上手臂上,肌理分明形狀漂亮的肌肉,一條條的,恰到好處,他雙臂掐著妻子手腕,肱二頭肌凸顯出來。他身子上下起伏,盡情揮灑汗水。

趙夢晴到最後,其實是累得有些受不了了。不過,這是結婚七年來,她覺得最舒服的一次做。她很貪戀,也很享受,她不想停止。所以,便是再怎麽累,也願意配合。

最後再發生什麽,她不記得了,後半夜,她睡著了。

等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,趙夢晴身子動哪兒哪兒疼,她懷疑自己時不時被碾土機碾壓過。床單上也濕漉漉的,整個房間裏,還留著那種氣味。

而身邊的男人,好在睡覺。他健碩的雙臂抱著自己,光著身子,閉著眼睛,睡得很熟的樣子。

趙夢晴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,她都不知道,最後是怎麽停下來的。只知道,這個做了他七年丈夫的男人,一直抱著她,不停索取,他好像都不會累一般。

他們從來沒有這樣過,從來沒有,趙夢晴都覺得害怕。

看了眼時間,七點鐘了。趙夢晴今天依舊是白班,她必須得起床到醫院去。輕輕掙脫開男人的懷抱,她掀開被子,卻發現,身上簡直不能看。

“醒了?”霍江壢也醒了來,撐著身子半坐起來,他聲音有些啞,皺著眉頭,似乎沒睡夠似的。

趙夢晴有些羞於光著身子面對他,連忙拿了落在地上的睡衣套上。而後,才說:“我得去醫院上班。”

霍江壢伸過手來,環住她身子說:“昨天晚上累到你了,實在不行,請個假吧。”

趙夢晴問他:“你昨晚幾點睡的?”

“睡前看了眼,是淩晨三點多。”霍江壢心中倒是有滋有味,態度較之從前,不知道溫柔了多少,“才睡沒兩三個小時。”

“你……你簡直不是人。”趙夢晴氣炸了,憋紅臉指著他,想使勁數落,可卻發現,自己說不出什麽來。

霍江壢動了下身子,也沒答她的話,只說:“太累就請假,別太拼命。”目光落到她脖頸處,眸子越發深了點,“脖子上的痕跡,化妝品蓋得住嗎?下巴上也有。”

趙夢晴推他,卻覺得沒什麽力氣。她想了想,夠過鏡子來看,卻發現真的是渾身上下沒一處能看的。

“我去洗澡。”冷冷丟下這麽一句,趙夢晴起身,往浴室去。

她站在浴室裏的鏡子前,望著身上的累累傷痕,忽然有些恍若在夢中般。他昨天晚上對她十分溫柔,是她期盼已久的那種溫柔,可是越是這樣,她越患得患失。

得到後再失去,總歸是比從沒得到過更殘忍的。

沖了個澡後,趙夢晴稍微好了些。換了衣裳,又用粉底將脖子上的吻痕蓋住,再穿上高領衫,而後下樓去。

她坐在餐桌邊的時候,霍江壢也洗完澡下來了。

趙夢晴此刻是有些不想面對他的,總覺得有些羞澀。所以早飯也不吃了,直接去了醫院。

但一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,跟班的小護士瞧見了,問道:“趙姐,聽說你報了那個紅十字會?是不是後悔了?霍主任知道,肯定不讓你去吧,昨天他臉色好嚇人。”

趙夢晴回過神來,搖搖頭:“他自己想去,不過,我也想去。”

小護士其實有些不能理解:“在醫院也能救死扶傷啊,為什麽偏要去那種地方。槍彈無眼的,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啊。趙姐,有時候我是挺佩服你的,反正要是我的話,我可不敢。”

“不去也是對的。”趙夢晴說,“這個完全是個人意願,去不去,都是好的。”

趙夢晴似是跟霍江壢對上了,反正不管他說什麽,不管怎麽誘惑,怎麽軟硬皆施,她都不願意。最後,霍江壢實在沒辦法了,不得不給安舒童打電話,想請她幫忙勸一勸妻子。

安舒童也是才得到這個消息的,聽後有些驚訝:“大嫂怎麽沒跟我說啊。”

“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,你幫我勸勸她。”霍江壢坐在辦公室,身上披著白大褂,眉心緊緊皺著,“我現在怎麽說,她都聽不進去,想著你跟她關系好,或許能勸一勸。”

“那我,去試試吧。”安舒童答應下來,她還有些驚魂未定。

總覺得,去那種地方,是很刺激的事情。她做記者也有好些年了,這些年來,各種新聞都采訪過,但是唯獨沒有去過戰地。她曾經在念大學的時候,有過一門選修課,差不多說的就是戰地記者的一些生活和註意事項。她那時候就想過,如果將來有機會的話,她也要親自去體驗一番。

但是可能因為從小家教的緣故,很多時候,她做事情也是束手束腳的。所以,去戰地,也成了一種夢想。

但是現在,竟然身邊跟自己很親很近的人,就要去了,她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掛了電話後,安舒童坐在辦公桌上半天,然後給趙夢晴打電話,約她晚上出來一起吃晚飯。

146吵架

趙夢晴接到安舒童的電話,說是晚上約她出來吃飯,想都沒有想,就答應了。兩人約的是六點鐘,在一家煲湯店見面。

安舒童臨時處理了些公司的事情,來得晚了點,到的時候趙夢晴已經喝完一杯大麥茶了。

“不好意思大嫂,臨時處理了點事情,走不開。你點菜了嗎?”安舒童坐下來,明顯是趕著來的,臉熱得紅撲撲的。

趙夢晴見她氣喘籲籲的,忙說:“又不著急趕時間,你那麽急做什麽。你這帶著身子呢,千萬別出什麽岔子。遲就遲點好了,又不會怎麽樣,跑什麽。”

“沒跑啊。”安舒童拍胸脯說,“就是走得有些快,不過沒事,現在身子過了三個月,健康得很呢。”

“過三個月也不是絕對就安全的,你得千萬放在心上。”趙夢晴既是護士,她也懷過身子,有經驗,“這種事情,還是大意不得的。”

“我知道啦。”安舒童掏掏耳朵說,“在家被我媽跟二哥嘮叨,出來又有大嫂你嘮叨,耳朵都起繭子了。”

趙夢晴搖搖頭:“都是為了你好。”菜單遞過去說,“我點了個燙,是這邊的招牌,剛剛也問了,說是孕婦喝了特別好。還點了兩個菜,你看看,要不要再點點什麽。”

安舒童看了看,又要了一道剁椒魚,將菜單合上遞回去。

“飲料需要嗎?”

“不用了,就喝白水就行,麻煩上點白水吧。”

“好的,請稍等。”

服務員下去後,趙夢晴才問:“老二今天忙?怎麽想起來跟我一起吃晚飯。”

“怎麽就不能找你出來吃飯了?二哥不忙,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吃。”安舒童眨巴了下眼睛,“那個……大嫂,我聽大哥說,你要去參加那個什麽紅十字,去戰地?”

趙夢晴恍然:“是他給你打電話,讓你來勸我的?”

“嗯。”安舒童倒是沒有遮掩和隱瞞,“大哥也是關心你,他怕你去了後有危險。大嫂,你真的打算去啊,那留衛民一個人下來,你舍得嗎?”

“我若是不去,他就得去。我也舍不得衛民,但是想著,也就三個月,時間還是很快的。”趙夢晴心中也是百感交集,有些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兒,“你也別勸我了,我既然做了決定,就不想改變。”

安舒童說:“如果我沒有懷孕的話,我都想去了。只是,二哥肯定不會允許我去。他們男人啊,就是這樣,一個個覺得自己多了不起似的,總覺得自己什麽都能抗,什麽都行。到了我們女人這裏,就覺得女人啥都不行,就該被保護起來。被護著寵著,自然是好,但是萬一將來有需要獨擋一面的時候呢?怎麽辦?”

“你這話說出去,估計要被不少人打。”趙夢晴笑笑,“老二打小就喜歡你,他也有那個能力,會護你一輩子。”

“大哥也行啊。大哥雖然沒有強壯的體魄,不能打炮扛槍,但是,他也是一個很有擔當的男人。大嫂,旁觀者清,我覺得,你們兩個現在越來越好了。”

“他沒有強壯的體魄?”趙夢晴輕聲反問一句,笑起來,“算了,不說這個了。”

心裏想的卻是,他強不強,被強的人知道。不過,好好的吃飯休閑的功夫,她也不想說這些。

最後的結局是,安舒童其實也並沒有勸慰到什麽,一頓飯吃完後,各自回家。安舒童開車回去的時候,霍江城正捧著報紙坐在樓下客廳沙發上,見人回來了,他將報紙擱在茶幾上,人站起身子來。

他今天穿的是件白色襯衫,外面是一件淺藍色的針織背心,頭上沒有往上梳成大背頭,臉部線條就顯得柔和不少。

平時都是淩厲的氣質,今天穿衣看上去,倒是有幾分文質彬彬的樣子。看著人一點點朝自己靠近來,他原本皺起的眉心,也漸漸舒展開來。

直到等人靠得近了,他才伸手過去將人抱住了說:“怎麽這麽晚?不是說自己開車回來吃飯不需要我接你,現在怎麽還學會騙人了?”

“我是有原因的。”安舒童強調說,“是大哥給我打了電話,讓我勸勸大嫂。”

“怎麽了?”霍江城皺眉,“他們吵架了?”

“那倒是沒有。”安舒童癱軟著身子在沙發上坐下來,包包扔在一邊,這才說,“醫院裏面搞什麽紅十字會,規定夫妻兩個都從醫的,需要去一個。大嫂先得到這個消息,沒跟大哥商量一下,就去報名了。大哥知道後,就勸她,大嫂不肯。大哥說他沒有辦法了,所以,這才給我打電話,讓我勸勸。”

霍江城點點頭:“這事情,有什麽不能告訴我的?”

“我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嘛。”安舒童覺得自己有什麽錯,都是男人太矯情了,她聳肩,“我要是當時就告訴你在外面吃飯,你指定要跟著去。我們兩個女孩子說悄悄話,不想帶你聽。”

霍江城想都想得到,湊在一起能說什麽?還不是聊些雞毛蒜皮的小八卦,他也懶得打聽。

“二哥。”安舒童忽然抱住男人,極為認真地問,“如果,我是說如果啊。如果我沒有懷孕,我也想去戰地做記者的話,你會同意嗎?”眼瞧著男人的臉一點點暗沈下來,安舒童跳腳了,“餵!我都說了如果了啊。再說,去戰地采訪,也是做貢獻,怎麽就不行了?你之前同意阿陽報考軍校的時候,可不是這樣的啊。”

“好了,不要做這些無畏的猜測。”霍江城刮了下她鼻子,起身說,“媽睡了,你說話小聲點。”

“哦。”安舒童有些不太情願,倒是也沒再說什麽,就是跟著上樓去了。

安舒童去浴室洗澡,出來發現臥室裏沒人。找了一圈,結果在臥室外面的陽臺上找到了人。霍江城在打電話,手抄在西褲褲兜裏,面對著外面花園裏的景色,安舒童悄悄扒拉開移門,湊過去聽。

霍江城察覺得到身後有人,但是他沒有說什麽,只是繼續說話。

電話是蕭愛打來的,她實在受不了了,便找兒子控訴。說他爸爸霍建軍,典型的死皮賴臉,她都打電話報警了,偏警察人家說是家務事,管不了,蕭愛實在沒辦法,這才給兒子打電話,想讓他出個招。

不然的話,她也是不會打攪兒子兒媳婦的。

“童童在,讓她跟你說幾句。”霍江城忽然這麽來了一句,之後,手機遞到安舒童耳邊。

安舒童簡直措手不及,只能握住手機笑著喊媽媽。

“童童,最近身子怎麽樣?”蕭愛語氣變了,變得熱情起來,“你辛苦了,懷胎得十個月,實在是不容易。”

“其實也還好,比我想象中稍微好點。對了媽,您怎麽樣?我們過幾天去看您。”

“可別來。”說起這個,蕭愛脾氣又上來了,“我剛剛還跟江城說呢,你們暫且別來,我這裏現在雞飛狗跳的,再不是從前那個世外桃源了。你是想不到,你那個公公,到底有多厚顏無恥。”

“算了算了,不說這些。”蕭愛說,“時間不早了,你們兩個早點歇著吧。”

“好,媽媽再見。”安舒童等那邊掛了電話後,她才掛斷電話。

“我也聽大嫂說了,說爸爸最近一直在找媽媽。我看大嫂好像還挺開心,沒有想到,媽媽卻不喜歡。”安舒童說,“現在,老爺子已經搬家住到那邊去了。”

“住在她旁邊。”霍江城說,“老太太哪裏肯讓他進家門,只是就算他住在隔壁,她看著都嫌煩。”

“那你打算怎麽辦?”

“我並不能怎麽辦,兩個老人家之間的恩恩怨怨,不是一年兩年了。老頭子如果敢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,我自當要幫著老太太去。但是現在他這樣,我也沒有辦法。”

安舒童“哦”了一聲,然後說:“原來也有你辦不成的事情。”

霍江城順手關了移門,回答說:“不是辦不成,是不好辦。”

“怎麽不好辦了?我就有一個好辦法。”

霍江城在床尾坐下來,聞聲擡眸看去:“你有什麽辦法?”

安舒童笑嘻嘻地說:“讓我媽媽也就是你丈母娘搬過去跟婆婆一起住,有我媽媽在,爸爸總不敢太過分吧?而且,有我媽陪著婆婆,聽婆婆抱怨抱怨,估計她老人家心情也會不錯。”

“你是為著你婆婆考慮,還是為著你自己著想?”霍江城一眼便看穿了她的詭計,噙著笑說,“怕拘束?怕被管著?”

安舒童也笑起來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媽媽總管我管的嚴。其實我沒有那麽嬌弱啊,管那麽嚴,反而覺得不舒服。再說,我們新婚燕爾的,得好好過二人世界,媽媽在這裏,我們諸多不便啊。”她湊過去,坐在他腿上繼續撒嬌說,“二哥,就讓媽媽去陪婆婆吧,哪怕陪她一段時間也是好的啊,等過幾天再回來,不是一樣的?”

“你趕她老人家走,她不心寒啊?”霍江城搖搖頭,“老太太自己不說走,這話也不好說。”

“我自己去說啊,我說的時候,你別攔著就行,我媽媽會理解的。而且,我媽媽其實她也不想呆在這邊的,只是不好說而已。”

147曾經那點戀愛事

霍江城其實是不太願意的,老人家住得好好的,自己不說走,開口攆人,實在很不好。但見妻子可憐巴巴的,也曉得她平時性子野,不喜歡總被人管著,而岳母又管得她嚴格,偏偏她得聽媽媽的話。

想了會兒,霍江城點點頭說:“那你自己去說,你們母女間的事情,我不管。但是,如果媽說想留下來照顧你,你也別再提這事情。”

安舒童歡呼,立馬開心起來說:“二哥你就放心吧,我自己的媽媽我還不了解啊。我不喜歡被人管束,這性子隨了誰?還不是我媽媽,她老人家在這裏早呆煩了,我看得出來。我明天如果跟她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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